安溶村的困惑

一位知情者告知,从事拆解行业的门槛低,门前屋后找块空地,搭个简易的竹篱笆,围上几亩地,招几个工人,就是一家“拆解厂”。


记者数次前往葡萄园,看到的都是空空荡荡的场景。图中与葡萄架邻近的水塘,水的颜色也是黑的,泛着一股臭气。

同时,安溶村还有一个身份——路桥首个金属拆解园区。该村的固废拆解业至少发展了14年,在峰江一直处于重要地位。
一边是风风火火的拆解,一边是冷冷清清的果园
台州的固废拆解业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期,主要集中在路桥峰江一带,以拆解国内废旧物资为主。经过20多年的发展,目前,台州已成为国内最大的固废金属拆解加工基地。
3月22日下午2点半左右,刘阿光(化名)拉着板车,沿着安溶村的村道,往返于拆解厂区和邻村公路之间。不到2个小时,他已经来回跑了4趟。
尽管天气晴好,时不时吹来的风还是让人感到一丝凉意。刘阿光却毫不在意,他只穿一件背心,还不时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额头的汗水。板车上装了满满一车废旧金属,废铜、废铁、飞轮、配电箱、旧发动机体、电脑线路板、机床齿轮等,垒堆着,有几米高,在阳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。“拉这个是体力活,赚钱快。”刘阿光说。
“你不嫌这味道难闻吗?”记者问。村里因为大量废金属大料堆放着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。
“习惯了。我(干这行)已经好几年了,而且我和老婆一直住在这里。”
“这样拉一趟,你能赚多少钱?”
刘阿光听后,只是笑了笑说:“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每天,刘阿光都要拉着板车沿着这条路步行送货。这条路叫螺峰路,横贯安溶村东西。也是在这条只能两辆车并行的路上,时不时有拉了满满一车废旧金属的卡车或者小四轮驶过。记者粗略估算了一下,不到20分钟的时间里,有十几辆这样的车经过。一路走过去,在路旁,不时可看到摆放着“废旧品回收”的牌子以及堆满“货物”的加工作坊。
一位知情者告知,从事拆解行业的门槛低,门前屋后找块空地,搭个简易的竹篱笆,围上几亩地,招几个工人,就是一家“拆解厂”。所以,很多外来务工人员也加入这一行业。
几经辗转,记者采访到了一位从事拆解工作的翟姓女工。见到翟女士时,她穿着一件满是油污的蓝衣服,像生了锈,手指头红黑色,满是油污的指甲盖凹凸不平。她告诉记者:“一年,我能挣四五万元。”
翟女士是云南人,在安溶村从事固废金属拆解两年多,“这活简单,还好赚钱。我就管拆,按铜、铁、钢、铝、还有塑料分开放好,完了会有人来村里收。”
从翟女士“工作”的拆解小作坊出来,沿着螺峰路走200米左右,一块“2000年国家农业综合开发峰江项目部”的牌子竖在路边,另一侧,一块石碑上刻着“峰江农田保护区”。左侧就是一大片葡萄园,有百余亩地。
据了解,在安溶村的金属园区没有建成之前,该村是个以农业为主的村庄,特色产业就是葡萄种植。据不完全统计,安溶村全村水旱地面积达1183亩,其中特色产业葡萄种植面积就占了1150多亩,常住人口654户,其中307户以种植葡萄为主。为进一步打开葡萄市场,2003年6月,安溶村筹建“大丰葡萄合作社”,加入葡萄合作社的有123户。
但此时的葡萄园,几乎看不到有人在劳作。葡萄园里有一条水泥路,偶尔有村民快步走过。记者见一位骑着自行车的中年男子经过,赶紧拦下他询问:“葡萄园怎么没人?”
“(葡萄园)都转租出去了,很少有人来。”该中年男子说了一句,就骑上车子匆匆走了。
3月25日下午4点左右,记者再次来到该葡萄园,看到的还是空空荡荡的场景。记者在葡萄园里走了20多分钟,才看见一老农坐在葡萄藤下抽烟。
再三询问下,老农才说,近几年来,葡萄销量越来越差,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风光。
“现在种葡萄的基本上都是老果农,年轻人也有……但更多的人做生意去了,或者把地承包给他人了。”一业内人士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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