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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你 是否还记得儿时打酸枣

排行榜 收藏 打印 发给朋友 举报 来源: 北方新闻网   发布者:webmaster
热度82票  浏览547次 【共0条评论】【我要评论 时间:2010年11月03日 16:46

  解放前,呼和浩特本地产的水果种类并不多,最有名气的也是乌素图的杏子和李子,其次是和林、清水河产的海棠果子,葡萄只在庭院中亮亮相而已。但有一种野果叫做酸枣的,却是别具风味,多见山里人在大街小巷叫卖。
  
  酸枣颗粒不大,犹如蚕豆,刚熟的红绿相见,熟透的则呈紫红色。果肉不厚,扔在嘴里吮吸着,酸甜酸甜的,并不难吃。小孩爱问:“这酸枣长在什么树上?长在哪个地方……”老人们就说开去了:“啊呀,这酸枣可了不得,长在带刺的树枝上。快熟的时候,狐狸卧在下边,不让人摘,一摘,就会扎破你的手指。所以只能拿着木棍,先把狐狸吓走,再用棍敲树枝,让酸枣落下来。你们还听说过摘酸枣吗?不打不下来!”老人又说,狐狸吃了酸枣,就呼呼大睡在酸枣树下,天长日久,狐狸就成仙了,狐仙就是吃酸枣吃成的!后来,我看李时珍的《本草纲目》,在木部灌木类里写着酸枣,说它味酸,性平,无毒,专治失眠。我想,难怪狐仙吃了要睡大觉哩!
  
  长酸枣的树枝,人们都见过。过去,在呼和浩特市的矮院墙上,都插着古铜色的酸枣枝,因为酸枣枝上带刺,既可以防狼,也可以防盗。解放前,大青山上的狼,经常三五成群地窜进市区——城郊结合部更多——经常出现伤人、伤牲畜的传闻。小时候,我在火车站到马莲滩的锡林路旁,在后沙滩、西河沿儿一带的土围墙上,在西菜园、南茶坊的篱笆墙上,都看到了带刺的酸枣枝。如今,那些防盗防狼的围墙不见了。
  
  我嘴里嚼着酸枣,问一些串门的老者:“酸枣在哪儿?”他们说:“就在北边,乌素图的山下,你们娃娃们谁敢去?走在半路就叫狼吃啦!”后来逐渐长大,又看了《聊斋》,里边的狐仙很吸引人,我就产生了去乌素图打酸枣的想法。不为吃酸枣,倒想碰碰卧在酸枣树下的狐仙。
  
  早市上乌素图的果农们挑着杏子和李子叫卖,然后购置所需商品,从牛桥、太平召出去,顺着牛车印辙,返回乌素图。记得小学时候,学校组织野游,去过离城三十里的哈拉沁沟,在老爷庙看过瀑布,也到过乌素图,在喇嘛召里喝过绿豆汤。不过这都是集体行动,老师们看得很严,生怕学生出事,所以我也没见到一株酸枣树。
  
  我成初中生了,个儿长了,胆儿大了,得去拜访拜访狐仙了。大约是我刚上初一的1954年8月的一个星期六,下午打扫完卫生,就提前放学了。我一看太阳老高老高的,于是,我一出回民中学的校门,就拐向西边,过了牛桥,顺着太平街往北走,绕过北沙梁,找到去往乌素图的路。巧得很,一路上没碰到一个人,只在沙路上认出一个山民的足迹,我就顺着这足迹,向乌素图走去了。
  
  山民的鞋很特别,底子上钉着胶皮掌,踩在沙子上,胶皮上的花纹特别清晰。过了孔家营子、攸攸板,山民的脚印不见了,我就直向乌素图召的西山坡奔去。乌素图召前面有一个不知名的大村子,我绕村而过。望见乌素图山最西边的那座大山坡下有绿色植物,我就爬过很宽的缓坡,慢慢靠近一丛丛植物。向南望去,土默川尽收眼底,心胸一下子开阔了许多。
  
  我逐渐靠近这些绿色植物,看看有无狐仙踪迹。一切皆无,只见酸枣树丛里,结着红绿相间的酸枣。我围着树仔细观看,这不能用棍子打,一打,酸枣就会顺着山坡滚落坡底。只好小心翼翼地用手摘了,虽然慢一些,但可以保证颗粒归仓。我把衣服的两个袖子拴住,成为两只布口袋,然后半蹲在山坡上,一颗一颗地摘着。先摘红透的,后摘半红半绿的。手指被刺划了许多白道道,但没有出血。摘满半袖筒了,腿有些困了,口也渴了。这时,我又发现酸枣树的周围还爬满了许多野葡萄,野葡萄颗粒虽小,也是一串一串的。我毫不犹豫地摘下一串野葡萄,一颗一颗送进嘴里,也是酸甜酸甜的,真解渴!
  
  望着太阳逐渐转西的样子,我想该回城了。大约摘了三五斤酸枣,分装两个袖筒,一前一后搭在肩膀上,向山下走去。因为没按原路走,一直走到城西的敬老院附近,天已经黑了。我穿过通顺街,走过大召,从南柴火市街步入西五十家街,就回到了御史巷。此时电灯已亮,人们的晚饭也吃过了,我母亲正和院里的几个家庭妇女闲聊。我准备挨母亲一顿骂,结果她没骂我,因为星期六我有时也晚回来。
  
  我把酸枣倒出来,装满一大盘子。“哪来的?”我母亲拷问。“我从乌素图山上打来的!”我自豪地大声说。母亲和几位邻居妇女,都品尝着新鲜酸枣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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